潮汕之大,奇特之处,多不胜数。且列举十怪,彰显我潮文化之神秘!
一、夏至立竿影不在
在潮汕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:你双脚跨在一条线上就可以向世界宣布,“我左脚踩的是温带,右脚踏的是热带。”这地方就是汕头市郊的北回归线标志塔下。什么道理呢?
由于地球是斜着身子绕太阳公转的,因此太阳光并不总是直射在赤道上。从冬至到夏至,太阳的直射线就在南北回归线之间移动。夏至是太阳直射到最北的一天。回归线也就成了地球上热带与温带的分界线。这条线位于北纬23.5度,正好穿过汕头市鸡笼山,于是在这里建了北回归线标志塔,离汕头大学不远。标志塔下有一条黑线,就是形象的北回归线。许多人到这里都喜欢跨在这条线上摄影留念。这时,他便是一只脚站在热带,一只脚站在温带。你如果是夏至这天在汕头,中午时分太阳就正好是从头顶上直射下来,万物都把自己的影子收缩在自己的脚下。我们在地上直立一个竹竿,就会看出竹竿不见影的奇迹。如果在北回归线标志塔下看,日光会正好从地球仪中间只有十公分的圆洞照在地上,成为“北归窥日”的壮观景象。每年都吸引许多科学爱好者前往观看。
北回归线穿过的地方,只有从中国的台湾到印度恒河河谷一线,是绿色世界,其他多是海洋和沙漠。汕头正处在回归线与海岸线交叉点上,阳光充足,气候温润,水量充沛,物阜民丰,成为人类最佳生活区之一。在这一带繁衍生息的潮汕人,几千年来创造了潮人文化文明与世界。
二、东边下雨西边晒
“东边下雨西边晒,来得容易去得快”,是说潮汕地区天气变化快的特点。
潮汕濒临东海和南海,背靠着五岭东部的莲花山脉。陆地的低气压和海洋上生成的高气压,常常在这里交锋,并且形象地在天空上表演:半边天阴云密布,细雨涟涟;另外半边天却晴朗无云,艳阳高照。所以潮汕人出门都离不开伞:既用来防雨,也用来防晒。有的企业还在汕头市区设点,放了许多文明伞,让人们自觉取用、周转,以解不时之需。
这里的云,生成的快,太阳一出,散的也快;雨来的快,停的也快,在街道上常可以清楚地看出雨的分界线。
潮汕地区最大的天灾,就是台风。入夏以后,台风警报几乎接连不断,所以在电视屏幕上经常可以看到台风的报警信号,大人小孩都认得。台风大多在菲律宾一带海域生成。由于地球自转的动力,加上亚洲大陆上气压低,自然向西北方向移动。首当其冲的就是台湾海峡和广东沿海。大部分台风经过千里奔波,到陆地时已锐气大减,造不成什么危害,反而给炎热中的陆地带来清风。这才使潮汕地区虽然地处亚热带,气候反而不及长江沿线的火炉城市那样干热。在汕头,天气一闷热,人们就知道很快会有台风吹来,且会洒下一场甘霖来降温。
不过,要碰上强台风正面袭击,情景就很不惬意了。几天之内,如临大敌,防台风成了压倒一切的中心工作。学校要停课,干部要巡查,渔船要返港,堤坝要加固。农作物都会受到损失,一些简易的竹寮茅棚,也会被吹坏。不过,这种在局部破坏力大的台风,平均每年只有0.8次。届时,只要台风一登陆,忍上一个小时,风势很快就会减弱,也是“来得容易去得快”,第二天风平浪静,有时可以在艳阳天下,出来收拾残局。
潮汕有许多竹寮建筑,大部分用于厂房、工作间,是用竹枝、竹叶编扎着一片片的篾片,用时像搭舞台布景一样,顷刻便可完成,轻的还可整体抬到另外地方。这种竹寮是经不住台风袭击的。老百姓却另有对付的办法。台风一来不是上房顶加固,而是索性将整个屋顶抬到地面上,用石块压牢。这非常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。台风速度快,压力小,如果屋子堵得很严,房顶、门窗就会被“鼓”出去,随风吹走。现在全部揭开盖子反而安全。台风一过,原样恢复,便当得很。所以这一怪,实在“怪”得很有道理。
三、四季鲜花开不败
这是“云南十八怪”中有的,由于昆明号称春城。其实,潮汕的纬度还在昆明以南,更是四季鲜花不断,甚至在评选市花时都令人拿不定主意:汕头先选了金凤花,甚至特意修了一个金凤坛广场。初夏时节,火红的金凤花开满在绿叶之上,连成一片,拖长一片,真像是凤凰鲜艳的尾巴,摇曳多姿,喷发生机,让人激动、欢快、热烈。晚上衬以彩色灯饰,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灯,哪里是花。
每年一开春,最先出现的是木棉花。木棉在广东被称为“英雄树”,长得高大挺拔,先开花,后长叶。这一类的树木不少。耀眼的树冠,衬在蓝天下,像是吹起进军号的喇叭,催人奋进。
清明以后,群芳争艳。除了北方移栽来的松柏类树木外,几乎无树不开花。路旁的木槿花、紫荆花,水里的荷花,沙滩上的仙人掌,各家阳台上更是争奇斗艳,目不暇接。
接近年末,满城飘香:玉兰、茉莉、兰花,特别是珍贵的蝴蝶兰、怪脸兰、紫罗兰,各呈异彩。于是人们又把兰花选为市花。在潮州富丽公园的兰圃里,成千上万盆兰花竞相开放,成为节日人们必看的胜景了。
潮汕人除了爱花,养花,看花,还要吃花。许多花都能吃。北方吃的黄花菜多是干的,潮汕人吃的却是未待开放的花苞,扎成一捆一捆的。还有硕大的霸王花,开成各种颜色的甘蓝菜花,都是居家常吃的。至于玉兰花、珠兰花、茉莉花拌在茶叶中吃,就不单是潮汕人才有,便说不上怪了。怪的是不少人专捡木棉树开的大朵红花,晒干煮水喝,可以清热利湿,解毒利胃。咽喉疼痛,喝了就好。
四、沧海雕山石狗乖
在汕头礐石风景区山脚下,有两片海水留下的湖。湖边有一尊惟妙惟肖的石狗,蹲在那里,守望着对面山石上的珍珠宝贝。这就是令人流连忘返的“海狗守珍珠”景观。这只“叭儿狗”高约五米,伸着舌头,两只大耳朵垂在两边,显出一副温顺的模样,十分逗人喜爱,引得游人纷纷在它面前合影留念。这个惟妙惟肖的“叭儿狗”,可贵之处是完全出自天然,绝无人工雕琢之痕。制造它的大师就是海风与海水。
潮汕地区沿海的山石,多是玄武岩与沙砾岩,质地比花岗岩脆弱,在海水亿万年的浸蚀下,形成了特殊的海蚀地貌。有的下边被海水冲蚀的速度快,仅剩一个石柱,上边海风吹蚀速度慢,被琢磨成圆形,远看极象个大蘑菇;有的,海水退去,仅剩海风在作用,变成上窄下宽的一片石林。这在潮州、揭阳、汕头三市交界的桑浦山麓,可以看到许多典型的海蚀地貌。因为这个地区向着东方,迎接太平洋海风的。同样道理,表现在台湾东海岸,也有的形成“女王头”等惟妙惟肖的奇观。
离海狗石向东不远,在白花尖大庙旁边,就有一片天然石林,里面有海象、石熊、石虎、石龟等,形成了一个石头的动物园,令人叫绝。
五、洋在里面海在外
地球上最大的水面,人们称为洋,如太平洋、大西洋;小些的称为海,内陆称江河湖泊等。汕头却不同,她是世界上少有的既有内海又有外海的城市。外海衔接的是东海和南海,内海就叫汕头海湾,很像一条横在市区中间的河或湖,面积有杭州西湖的五倍。汕头海湾与榕江入海交汇处,形成一大片水面,却叫了个“大名”:牛田洋。
牛田洋是中国东南最大的湿地,是咸水与谈水交汇之所,是地球上动物的家园。当候鸟迁移的时候,上万只鸟以此为家,繁育后代。有识之士正在呼吁在这里建立自然保护区,给子孙后代留下这份珍贵的自然遗产。平时到这里,可以看见秧田碧绿,白鹭翻飞:水波不兴一鉴开,天光云影共徘徊,令人心旷神怡。
虽然由于多年人工围垦的结果,牛田洋的面积已大为缩小。可是,她既叫“洋”,就有洋的脾气。一旦台风来临,浪借风势,前后撼涌,形成海啸,怒不可挡。年7月28日,一次大台风,就卷走了多护堤战士和大学生的生命。如今,纪念碑就在牛田洋旁的小山坡上,供人凭吊,引以为训。
近年刚建成的汕头海湾大桥和礐石大桥,连接了海湾两岸,二桥又恰好在牛田洋、内海、外海三者分界线上,实现了汕头人以海为河、一市二城的格局,也更突显出潮汕内海外洋、洋小海大的特色。说起来牛田洋还是洋,算怪不怪。潮汕星罗棋布大大小小的乡村城市,开口叫“洋”的不知多少,比如潮州的浮洋,揭西的大洋。要是让太平洋知道了不气死才怪。
六、海水淹井水不坏
人们到南澳岛,第一个参观点往往就是云澳的宋井。它在离环岛公路不远的海滩上。
公元年,元兵攻陷了南宋临时首都临安,俘虏了皇帝北上。以文天祥、陆秀夫为首的爱国军民相继拥戴两个七、八岁的小皇帝,组成流亡政府领导抗战,一路转战到南澳岛,驻扎在云澳。为解决人马饮水问题,便在近海处挖井,共得虎井、龙井、马井三口。奇怪的是,海水涨潮就会把水井淹掉,退潮以后井水却不咸,仍是甘甜的,至今依然。成为一怪。
其中道理有二:一是海水比重大,入井后总是沉在下面,地下涌出的山泉水在上面;一是井下有暗道,海水可以及时泄出。据说有人曾下到井底探索过,并且拾到几枚宋代铜钱,证明确系宋代末帝时的遗物。
由于井在海边,八百年来常被沙填没,人们便无法找到它们的位置。每隔若干年,由于潮水冲刷便会重现一井。前些年,马井再现,人们为了不再失去它,便加修了井栏,使其与潮水沙滩隔开,以后又增修了亭台廊榭,成了一个旅游胜地。现在虽然不能看到“海水淹井水不坏”的奇景,但井在海水包围中,甘咸互不相扰,亦可称奇了。
其实类似的现象,潮汕沿海有多处。规模大的是惠来县神泉的“海角甘泉”。由于海岸线已向深海延伸,现在的海角甘泉距海岸线已远,水淡已不奇。奇的是泉边有一亭,亭柱上有一独联:
“抉取携而不竭任卤浸盐蒸独漂平淡”
这一联是明代本地神童苏福十几岁时撰的,几百年来,下联虚位以待。诗人墨客个个一显身手,佳作万千,却没有一个为众人所首肯,至今阙如。
在潮阳海门莲花峰下也有一井,性质一样,也加了井栏,不过离海边最近,故也吸引许多观光客前往探奇。
七、火车路离站十里外
汕头过去是以汽车总站为中心的。在离它不远的地方,有两座桥:解放桥和回澜桥。两桥之间的马路名字叫“火车路”。常常有外来人沿着这条路走,以为就可以走到火车站,结果,火车路走不到米就换了另外的名字,既没有火车站的影子,连火车的声音也听不见。原来,这里离火车站还有10多公里呢。那么,为什么这里会起“火车路”的名字呢?岂非一怪?
汕头现在的“广梅汕线”火车是年才开通的。“火车路”跟它毫无关系,而是有更久远的源源:
早在年清末时,汕头就修起了中国第一条华侨集资创办的“潮汕铁路”。创办人是梅县松口人张昱南、张鸿南兄弟。铁路从现在的汽车总站起,到潮州的湘子桥边,总长42公里,每天的客运量达到0多人次,成为潮人和客家人从内地到海滨出国的重要通道。那时的汽车还是个稀罕物。潮州一带的陶瓷等土特产品,也藉此火车之便,快速运到汕头出口装船。
这条铁路在中国革命史上还立下过汗马功劳。当中国工农红军以江西瑞金为根据地时,*中央远在上海。国民*军队把根据地苏区围得水泄不通。南昌到赣南一路更是重兵把守。于是,从潮汕铁路这里开辟了一条秘密的“红色交通线”。周恩来等人想进入苏区,先从上海到香港,化装成华侨,乘船到汕头登陆,在小公园一带住一晚,第二天,乘潮汕铁路火车到湘子桥头,马上到桥下乘船沿韩江而上,到大埔境内某江边小村,有个不起眼的小饭店,其实是个秘密交通站。行人都在这里吃饭。饭后换上农民装,从窗外进入一片竹林,深入大山,走到闽西赣南交界,便有游击队接应了。当时,许多医药器械、电子管等军用物资也是通过潮汕铁路进入苏区的。在火车上盘查极严,发生过许多惊险的故事。但这条“红色交通线”始终未被破坏。
年,日本侵略军进入潮汕,国民*驻军命令铁路局拆除铁路,以阻止日军深入。那路基就成了现在汕头到潮州的公路。此后便只剩下这个“火车路”的名字,令潮汕人既骄傲又伤心,长时期内,“火车路”成了汕头一怪:有火车路,没有火车。直到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后,潮汕人才又圆了铁路梦。
八、小公园迷宫出不来
汕头小公园真是一个谜:人人都知道它在哪里,但又谁都说不清它在哪里。因为它可大可小。小到它只一个街心广场。广场中央有一个亭子,直径不过10米,却成为过去汕头的一个标志地。20世纪30年代建的是假山和喷水池,中间立个“万福来朝”碑;年修了个“中山纪念亭”,周围放些石桌椅,供人休息;到年“大革文化命”了,认为让人休息会成修正主义,便拆了纪念亭和桌椅,恢复绿化地。改革开放以后,华侨华人回来后,找不到过去熟悉的标志了,这显然不利于“大团结”。于是,又重新建筑了“中山纪念亭”。始终不变的倒是它周围的建筑,现在百货大楼上面仍然可以看到从前“南生公司”的字样。这便是小公园之“小”。
广义的“小公园”,则指从中山路头金凤坛(过去叫红砖楼)起,直到西堤海滨的这一片地方,也就是汕头最早的城区。道路复杂,就是在汕头呆过十年八年的人,钻进去也如进入迷宫一般,蒙头转向,很难出来。为什么?
第一,道路是从小公园为点,成扇形展开,一连十二个路口,向西、南两个方向延伸,因地赋形,方向不正。尤其是从北京、南京、西安这些“横平竖直”地方来的人,保险你会一头雾水。第二,这里的街道名字都差不多,所谓的“四永一升平”,其实何止。光地图上标的带“平”字的就有:国平、同平、居平、永平、商平、升平、海平、安平、至平、瑞平、镇平,谁能搞清楚哪个是哪个?即使像“小燕子”一样聪明,飞到这里,也会“路见不平”了。第三,这一带“临街家家做买卖”,个个特色不同。到小公园的人大多是为了逛商店,这家出,那家进,谁顾得记路?常常是走了一圈,又回到了原地,令你哭笑不得。
问:此等“迷宫”,有破解之法否?曰:有。
当你想冲出“迷宫”之时,你只要沿着一条路,“朝前走,不要朝两边看”,早晚会遇上一条有公共汽车的大路,问清方向,登车逃之。不过,这要考验你脚底板的功夫了。回家以后,一面泡脚,一面找张地图,细细回忆刚才“历险”之路,必将回味无穷。
九、骑楼避雨又防晒
在潮汕城镇里,商业街大多都是骑楼式建筑,就是临街建的楼房,底层缩进去一米多,用柱支撑,各楼相连,形成两条沿街的柱廊。外观看去,颇似希腊雅典古代建筑;近得前来,既可避雨,又可遮阳光。由于临街家家做买卖,大多是一、二间的小铺面。老板常常并不坐在柜台里面,而是拿只竹凳或躺椅,坐在骑楼里。顾客从眼前过,伺机便可推销商品,或有顾客进屋时,马上从外边跟进来,热情招呼,客观上反把顾客“迎”在屋里了。可见这骑楼奥秘无穷。还有热情商家,在骑楼茶几上冲几盅工夫茶,顾客经过时,以茶引客。顾客呢?也并不觉尴尬,因为骑楼本身就是路,不想停留也没关系。
潮汕的夏天长,几乎每天都有一场雨。许多人知道夏天的雨来得容易去得快,出门也就懒得带伞。一旦下雨,往哪家骑楼下一钻,说不定就顺手在商家消费点什么。
骑楼建筑大约始于二十世纪初,汕头作为鸦片战争后新起的开放港口,以小公园一带为中心,商业迅速繁荣起来。那时虽然没有“为人民服务”的口号,却有着深刻的“顾客是上帝”思想,适应市场的需求,创造了骑楼的形式,用这一手把顾客引入自己的店中。于是各处纷纷效法。潮州的太平路,揭阳的中山路,汕头的外马路,都有成排的骑楼建筑。
可惜在旧楼改造中,现代口头上挂着“为人民服务”的革命设计家们,不懂得骑楼的文化意义,基本上都把骑楼给“革”掉了。一到下雨的时候,看着抱头鼠串的人们,自然就怀念起骑楼的好处来。偶然保留骑楼的商家,往往是年轻人站柜,不知道骑楼的妙处,将骑楼停满了摩托,单车。顾客只好绕道而行,等于把到门口的客源给赶跑了。这,大多是官商的余毒,早晚会被商场所淘汰。
十、涂角垒墙当砖块
在内地,乡镇办工业,首先想到的就是开砖厂,因为到处盖房子都用砖,天经地义。制砖原料简单,就是黄土。只要经过制坯、干燥、烧窑就行了。可是这一套,在潮汕就不灵了。因为潮汕,人多地少,缺的就是细土,哪舍得用它去烧砖。于是,潮汕人就地取材,发明了涂角,就是大块的灰砖。
在潮汕各地,经常可以看到人们摆开战场,制作涂角。人不用多,地方却要大。一边堆着灰砂土,一边堆着贝灰,按一定比例加水和起来,用模子夯成一尺长的方块,再间隔码好,自然干燥,干燥后不用烧就很结实,盖房子百年不坏。灰砂土因为含石灰量大,不宜种庄稼,正好利用来做建筑材料。贝灰也与北方的石灰不同,是用海中贝壳烧制的。潮汕地区是中国典型的海洋文化区,自古就以海产品为主要食物,吃剩下的贝壳用来烧灰,正是变废为宝。涂角又不污染环境,因为三种原料都来自于自然,压碎了,分解了,就是土,又可以再次利用。
这制作涂角的办法起于何时,确难考证了。不过至少在唐代就有贝灰。韩愈在潮州韩江上驱逐鳄鱼,用了许多方法:命令、诅咒、用箭射,也曾经往江中撒贝灰,让它发热,企图烧死鳄鱼。不过,韩愈是个“书呆子”,他只知道北方的石灰是用石灰石烧制的,不知道潮汕的石灰是贝壳烧制的,而那贝壳本来就是鳄鱼的食物,现在等于磨碎了喂它,岂能奈它何?虽然也会发热,但是效力差多了,显然未能奏效,所以直到宋代韩江上仍有鳄鱼为害。
制作涂角的活,大概是潮汕最累的活了。涂角块很大,一块总有几十斤。每次看见制作涂角的人总是光着上身,黝黑的脊梁,发达的筋肉,显示着美的极致;有时下身也仅仅穿一条短裤头,泥水挥洒,汗水不断,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,成千上万次。这时你会感到,这些人与他们的产品一样,稳重、结实。他们本身就是“中国”这个大厦的“涂角”。
在潮汕河边,常常可以看到冒着浓浓白烟的地方,就是在烧制贝灰呢。有贝灰,才能做涂角。
这“涂角”二字,总觉得是地方话“翻译”的,“涂”是“地”的意思,“角”却没讲,还不如写为“土脚”,建筑物“土”的“脚”,岂不更为形象?
来源:百度贴吧
整理:潮汕圈编辑组
汕头市恒丰房产
分享到朋友圈|点右上角····分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