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期
《深州风土记》历代疆域
三国史无地志。国朝洪编修亮吉采汉晋二史辑补之,大抵与《晋志》无异。《晋志》:“凡五县,隶安平国者,曰下博、曰武遂;隶博陵郡者,曰安平、曰饶阳;隶赵国者,曰鄡。”
东汉以后,有安平国或称安平郡,皆治信都非安平县也。《水经注》:“太康五年,改安平国为长乐郡。”自是迄于北魏,信都无复安平之目。汉晋之际,郡、国与县皆有安平,地异名同,方志往往淆误也。
博陵郡,汉桓帝置,以奉孝崇皇后园陵。司马彪《续志》郡县增损在安顺以后者不录,故无此郡。郡初治今博野,后徙治安平县。北齐以前,所谓博陵郡,皆安平也。及隋时以定州为博陵郡,而后安平无博陵之目矣。安平、定州皆称博陵,异代同名,方志又往往淆误也。
《晋志》地理殊疏。《元和郡县志》:“晋置武强县,属武邑郡。”而志不载。《郡国县道记》:“武强,汉为侯国,西晋即其城置县。”,郦元谓:“即光武拜王梁为大司空,以为侯国者也。”余意王梁所封,当即前汉庄不识故邑。”,汉志不言其地。史记《曹相国世家》:“还攻武强,”薛瓒云:“在阳武。”《水经·渠水》谓:“即不识封邑”,二汉封国应是一地,郦氏两存,恐非其实。阳武、武强汉时已有,武邑、武强晋代始置,此又方志之以同名而混淆者也。
又如徐广称:“安平县西有薄洛津,津为漳水支流。”顾祖禹疑:“漳水旧渎当经安平。”不知徐广所称非涿郡之安平,乃清河之信乡,应劭、孟康皆言:“汉顺帝改信乡为安平县。”信乡与经县相接,续郡国志:“经西有薄洛津是也。”若涿郡安平,去漳绝远。顾氏精于考索,犹有此失。此又同名淆误之甚者矣。
今文:三国史书中没有专门的地方志,清朝乾隆时期的史官洪亮吉,选取汉晋两朝的史书,从中收集、摘录材料编辑成三国地方志书,大致与《晋志》中记载的情形一样,即三国和晋朝的地方志基本一样。《晋书》地理志记载:“清朝深州境内共五个县,隶属安平国的,有下博县、武遂县;隶属博陵郡的,有安平县、饶阳县;隶属赵国的,有鄡县。”东汉以后,设置安平国,或称安平郡,治所都在信都,并没有在安平县。《水经注》记载:“晋太康五年(公元年),安平国改称长乐郡。”,自此到北魏,信都不再有安平之名。汉晋之时,郡、国和县的名称中都有安平,名称相同,地点不同,地方志记载中往往会出现混淆、错误。博陵郡是汉桓帝时(年-年)设置的,用作供奉孝崇皇后的园陵。晋朝史学家司马彪著的《续汉书·郡国志》没有记录汉安帝、顺帝以后郡、县增减变化的情况。汉桓帝在安帝、顺帝之后,所以《续汉书·郡国志》没有关于博陵郡的记载。博陵郡设置之初,治所在清朝的博野地,后来(年)迁移治所到安平县。在北齐以前,所说的博陵郡,都是指安平。到隋朝时,将定州设置为博陵郡,此后,安平再无博陵之名。安平、定州都称博陵,朝代不同,名称相同,地方志记载中往往会出现混淆、错误。唐朝房玄龄等人合著的《晋书》地理志内容非常疏漏。唐朝宰相李吉甫撰写的《元和郡县志》记载:“晋置武强县,属武邑郡。”但是,《晋书》地理志就没有记载。唐朝宰相贾耽著的《郡国县道记》记载:“武强,汉朝时是一个侯国,西晋时,在其城设置武强县。”北魏的郦道元认为:“后汉光武帝刘秀拜王梁为大司空,封武强侯,封地成为武强侯国。”我(作者吴汝纶)认为,王梁所封之地,是前汉刘邦时功臣庄不识(也作严不识)的封地。汉高祖六年,刘邦封庄不识为武强侯,所以武强成为侯国是在西汉初年。武强侯国的地理位置在《汉志》中没有记载。史记《曹相国世家》记载:“还攻武强。”西晋学者薛瓒说:“在河南的阳武”。《水经注·渠水》认为:“是庄不识的封邑”,两汉所封的武强侯国应是同一地点,郦道元关于封地的地理位置存在两种不同的说法,恐怕不准确,不是实际情况。阳武和武强侯国汉朝时已经存在,武邑郡和武强县是晋朝才设置的。朝代不同,地名相同,这是地方志因为朝代不同而地名相同混淆的情况。又如晋朝学者徐广称:“安平县西有河流薄洛津,是漳水的支流。”据此,明末清初地理学家顾祖禹猜测:漳水旧河道应当流经安平。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徐广所说的安平,不是河北涿郡的安平,而是山东清河的信乡。东汉学者应劭、三国学者孟康都说过:汉顺帝改信乡为安平县。信乡与经县相接壤,所以《续汉书·郡国志》有这样的记载:“经县西有河流薄洛津。”若是涿郡的安平,距离漳水太远。顾祖禹精于考索,仍然有这种错误。这又是地方志中因同名而记载严重混淆的情况。翻译人员:《深州风土记》翻译工作的发起者、组织者和主持者:耿彦钦。翻译人员:耿彦钦、季竹林、冯智慧、邢彦卿、郑浩克等。
耿彦钦:衡水市作协副主席、小说家学会会长。出版长篇小说《剑胆琴心》《泛沧海》等,主持编写有关深州人文历史的书籍有《刘秀走深州》《深州文脉》《深州中学永远的青春年少》《法尊法师与法尊寺》,深州工会题材报告文学集《追梦人》,创办深州文学季刊《桃花源》等。志愿把掩埋的深州人文历史挖掘出来;将散落的人文历史捡拾起来;把无序的人文历史梳理成璎珞,让深州文脉得以传承并发扬光大。
季竹林:衡水市作协会员,作品散见于省市报刊,曾多次获奖。参与编写《深州文脉》《大美深州》《法尊法师与法尊寺》《深州民间文化拾萃》《深州抗战记忆》等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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